“呃……你的意思是，你以为现在发生的一切，都是在演戏？”娜娜把自己的过度解读，用一个反问句巧妙地掩饰了过去。
“不然呢？”其他群演在看见主演到场后的反应也很真实——那确实像是被吓到一动不动的样子。
就比如远处那个，瘫倒在地上，浑身颤抖着的西装男子——那因为惊恐而骤缩的瞳孔，简直就是真的一样。
自己身为群演却忘了自己是什么戏码，多少有些不合适了吧？
“若是把你现在看到的一切当成戏拍出来，那么你放心，这部戏肯定过不了审核。而注定血本无归的剧本，还会有投资人吗？”
苏晚是重点高中的尖子生，同样用演戏这个比喻来回答他，他应该可以理解。
事实也同娜娜预想的一样，苏晚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。
“这都是真的，那……”
“我们张局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已经说过了，这里是魔都能力者总局，那边那些人——也包括我和你身边的这位工作人员在内，都是能力者。”
“那个黑色的是什么东西？为什么你们能力者要把它围起来？”苏晚追问道。
娜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虫族，答非所问道：“你现在还感觉自己很容易疲倦吗？”
这话问的苏晚楞了一下，少年哪里知道什么意思，顺着娜娜的提问，去感受自身的情况。
到了一个地方就坐下，是自己体力不支，时间长了养成的陋习，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行为。但仔细感觉一下，好像现在并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。
还有刚才下楼梯的时候，虽然自己也搀扶着栏杆，但也丝毫没有觉得呼吸困难。
这种程度的运动，本来完全不适合他的，为什么会现在反而感觉易如反掌了？
“没有……”
娜娜用食指推了推那副无框眼镜，严肃地说道：“你的身体情况之所以有所改善，是因为你现在成了我们的同类，人类进化的巅峰——能力者了。”
“虽然我身体状况恢复了，但是不是能力者不是先天就已经注定了吗？
更何况我的父母都不是能力者，上数三代也都是普通人。”苏晚显然没有完全相信娜娜说的话。
和一般的同龄人不同，苏擎有和苏晚讲过有关能力者的一些常识。
就好比知道奥特曼是怎么拍出来之后，小朋友就不会因为大人送奥特曼玩具而感到欣喜若阔。
同龄人在知道这件事后，应该先感到震惊，随后狂喜——震惊的是自己也有逆天改命的机会，狂喜……大概是对能力者有很深的误解吧？
“那是因为你不清楚一个概念，‘先天隐藏者’的能力都是在成长到一定年级才会展现出来，但你的情况不同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情况。”
娜娜没有把苏晚差点成为血族眷族这件事告诉他，虽然身为当事人的苏晚有知情权。
“你现在不理解也没有关系。一会儿局长和你的父亲会亲口告诉你的。”
“我爸来了？！”苏晚对关键词的检索很敏锐。
娜娜点了点头：“是的，你的父亲现在正在十六楼的休息室等候。”
苏晚的惊讶只限于那个仅有四个字的感叹句。
随后，他便消沉了下去，不再向娜娜提问，也不再回答娜娜的任何问题……
老虫子倒在地上，一动也不动。
虽然精神力有很大的消耗，但是他所交流的对象就在这栋大楼里，加大精神力的输出力度，还是可以突破封锁的。
“艾雅，母亲在这栋建筑的地下空间内。那个三重势上阶的能力者也在这里，除此之外，还有两名三重势下阶和十余名二重势能力者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你还可以拖住张东强多久？”
“他现在没有打算动手。我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躯体了，一旦你们现身，继续维持自噬的状态下，我最多拖住他五分钟。其他的能力者还需要你们自己解决。
成败在此一举，一定要把母亲平安的带回家！”
“明白了。”既然得知母亲身在地下，那么地上的建筑就算倒塌了也不会有影响。
艾雅和刚汇合的诺兰同步了信息后，二虫故技重施，用他们侵入这栋大楼的方法，地板一层一层的扎穿。
如雷般的闷响声从头顶传来，而且越来越近。
在一楼大厅的能力者最先搞清楚了现状：“又有两只虫族朝这里过来了。该死，它们一直都在大楼内吗？”
从最开始那只虫族入侵起，大楼就拉响了二级警报，境界高一些的能力者都赶到了现场。
剩下的一重势能力者和二重势低阶的能力者还留在了上层建筑——对于二级警报的情况，让他们来也只会拖后腿。
屠杀，绝对的屠杀。两只虫子在这段时间内，足以将大楼上层的人类全部撕碎。
楼上是何等的血腥，在场的众人都已经想象的出来了。
“拦住它们，别让它们支援到下面的虫子！”
大厅再次爆发了战斗，不过这一次，虫子们不再束手束脚，大楼上面部分的好坏和它们一点关系也没有。
先前加诸双方的限制，在虫子们得知母亲身处地下后，变得毫无作用。
如此突然的转变打了在场所有能力者一个措手不及，伤亡的情况很快就出现了。
“**奶奶的！这群虫子想要把这楼拆了！”
“领域系能力者呢？把虫子拖进‘类现实’领域去啊！难道让它们肆意破坏？”
“拖个屁！魔都总共就这么几个‘类现实’领域系能力者，唯一一个随时有空的，现在还被关在自己构建的领域里出不来。”
那个被关在自己领域中的，就是先前带队阻击诺兰的三重势下阶能力者，郑岚。
“这两只也都是三重势的！为什么同时会有三只虫子进来？边境的能力者都在睡觉吗？”
陈烟也是参与围剿老虫子的能力者，她一眼就让出来先前和他们对峙过的虫子。
“是你！”陈烟此刻已经是变身的状态了，身后的猫尾巴直直的立了起来。
诺兰当然也记得那四个在医院里碍事的家伙：“若不是那个能力者把你们都送了出来，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张嘴的机会。”
从它的身上，陈烟感觉不到先前那股强大的威压，虽然还有，但是明显减弱了不少。
现在的陈烟有着接近三重势下阶的水准，在有队友的情况下，她就这么冲上前去，和诺兰针锋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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